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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国民政府控制区的印刷业 抗日战争初期,先是北平、天津、上海、南京,继而武汉、广州等印刷工业比较发达的沿海 、沿江大城市相继沦陷,给这些地区的印刷业造成了严重的破坏和摧残。一些规模较大的印 刷企业,譬如商务印书馆、中华书局、世界书局等,纷纷迁往大后方的武汉、重庆、桂林、 贵阳、昆明和成都等地。导致大后方一些城市和地区的印刷业迅速发展, 沦陷了的上海、 北平等印刷业日趋萧条的城市形成了鲜明的对照。抗战 利,日本无条件投降,在全国各地 欢欣鼓舞的同时,在抗战期间印刷业兴旺起来的大后方的印刷企业,又开始大规模的反迁, 重回到它们原来的出发地上海、南京等地。随之出现了 抗战初期完全相反的局面。大后方 的印刷业迅即萎缩,而收 了的上海等大城市又重新发展和繁荣。只是此时的发展 繁荣, 因日寇八年之久的破坏和摧残,已是元 大伤, 抗战爆发前中国民族近代印刷业崛起之时 相比,已是不可同日而语,鉴于抗战 利后从日寇铁蹄下收 了的北平、上海、南京、武汉 等地的印刷业,情况类似;桂林、成都、昆明、贵阳等大后方印刷基地的印刷业又大致相同 。故仅以北平、上海、桂林、成都、贵阳、重庆和昆明为例,作简要介绍。 抗日战争 利后的北平,有财政部印刷 、京华印书局和国民政府接收日伪的新民印书馆 后改称为正中书局北平印刷 等几家规模较大的印刷企业。此外,还有为数不少的报社办的 印刷 和众多私人开办的小型印刷 。其中:报社印刷 有《华北日报》印刷 、《世界 日报》印刷 、《新生日报》印刷 、《新民报》印刷 和《平明日报印刷 》等多家;小 型印刷 诸如华北印刷 、铁路局印刷 、大洪裕印刷 等有二百多家。 1949年2月统计 ,当时北平全市共有大小印刷企业二百八十家,从业人员约两千九百人。其中有报刊印刷 二十八家,从业人员约一千三百五十人;其它印刷企业二百五十二家,大部分都是仅有几个 人的家庭作坊式小 。当时这些印刷 的经营业务不够景 ,报纸的发行份数有限。譬如: 《世界日报》每期发行一万份;《新生报》发行八千份;《平明日报》仅发行五千份。设备 方面,《新生报》有几台平台印刷 和一台铸字 ;《平明日报》有四台对开平台印刷 ;《新民报》只有一台小型轮转印刷 。 1945年”八·一五”日本投降后,当时的中央印制 从重庆派出三路接收人员,先后到上海 、北平和长春接收敌伪控制的印钞 。其中的第二路由中央印制 总管理处副总经理陈自康 率领,到北平接收华北政务委员会财务厅印刷局(即原财政部印刷局、今之北京印钞 ),成 立”中央印制 北平 ”。 陈自康于1945年11月正式接收华北政务委员会财务厅印刷局、并将其更名为中央印制 北平 后,立即对该 管理 进行改组,将原来的科、系、部等部门,划为课、组、股。其 设置在 长、副 长之下,设总务、营业、材料、工务、印件监察、人事、会计、出纳等 八个课。其中工务课是生产管理部门,下辖五个组、十二个股。另外,还设有购料委员会、 废料管理委员会、福利社、同人子弟学校、医务室、长春办事处、天津办事处等部门,由正 副 长直接管辖。 1945年11月8日接收财务厅印刷局之时,全 共有员工三千多人,各类 器均可使用。然此 时中央印制 总管理处不给北平 下达印钞任务,并计划关闭北平 ,致使该 生产停顿, 并发生了一系列裁员 反裁员、拆迁 反拆迁的工潮和斗争。幸得当时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 委员长北平行营主任李宗仁出面干预和制止,拆 南迁事件方告结束。但裁员一千二百余人 一事,终未幸免。该 裁员后开工生产,承印邮票、支票、单 、簿籍以及地方银行发行的 部分兑换券等活件。1947至1948年间,还印制了少量由中央印制 总管理处调拨来的中央银 行法币和关金券。该 从1945年12月到1948年12月三年中,生产产品的主要品 及其主要设 备如表16-1、16-2所示。此后,该 不止一次面临拆 南迁和大裁员之厄运。 表16-1中央印制 北平 (1945-1948年)生产品表
表16-2北平 1948年主要设备一览表
注:此时,北平 的主持者,在中央印制 总管理处的授意下,基于把主要贵重设 备”南迁 ”,故将大批印刷设备如凹印手 数十台,印码胶印 若干台拆卸,留置 院。所以,设备 一览表内,未将凹印手 列入。 抗日战争 利后的北平,为当时的国民政府派员接收,置于国民政府控制之下。遂有中共 的地下 人士创设《国光日报》、《鲁迅晚报》、《解放》三日刊、《新闻 评论》、《集纳》、《人民世纪》、《民主周刊》、《人民文艺》等报刊之举。其中:《解 放》三日刊创设于1946年2月22日,出至第二十七期时改为二日刊,1946年5月29日 新华社 北平分社同时被封闭,共出版三十七期。该报自己没有印刷 ,先由新街口附近的一家私营 小 承印,后转至地处宣武门象来街的新东印刷 印刷;由周扬等主持出版的《人民文艺》 ,创刊于1946年1月25日,在北平出版五期后,因在北平难以安排印刷而不得不拿到长春印 制。可见当时国民政府对印刷 的管理和控制相当严格。唯当时仅有二十多人,拥有三台 对开平台印刷 、两台圆盘 、一台裁纸刀的”新东印刷 ”冒着随时都有被封闭的危险, 承 担了《民主周报》、《世界知识》、《集纳》、《人民世纪》、《人民文艺》以及前已述及 的《解放》三日刊等十多 报刊的印制任务。1946年8月,新东印刷 被勒令关闭,设 备转售给中共地下 筹办的一个印刷 。 抗战 利后,国民政府派出接收人员到上海,首先接收了上海的报社和印刷 ;中共中央 也指示”上海《新华日报》及南京、武汉、香港等地以群众面目出现的日报,必须迅速 出版。”同时还指出:”除日报外,其它报纸、杂志、通讯社、书店、印刷所、戏剧、电影 、学校、工 等方面无不需要。”可见国共两 对出版印刷等文化事业都给予了 大的关注 。 国民政府接收上海后,原由日伪开办的《新中国报》改成了国民 市 部的 报《正言报》 ;当时上海印刷设备最齐全、拥有印速达每小时四万五千份的高速轮转印刷 的申报印刷 和新闻报印刷 ,也迅即为国民政府所控制。随后,随着上海沦陷前迁移到大后方的政府 关团 的回迁,原迁内地的印刷 也纷纷东还,又迁回到上海,致使上海的出版印刷企业骤 增。上海的印刷业又迅即呈现出一片繁荣的景象。此时的上海印刷业,有商务印书馆、中华 书局、世界书局、大东书局、中国科学图书仪器公司、正中书局、立信会计图书用品社、公 信会计用品印刷社、美灵登、徐 记、三一、大业,以及国民政府的税务局印刷 、海关印 刷 、中央印制 等大型印刷企业数十家。1946年《上海市年鉴》的统计资料表明,1946年 夏上海印刷发行单行本 数已达四千余 、五十万册。当时上海印刷发行报纸,有申报、新闻报、大公报、中央日报 、立报、和平日报、时代日报等十四 大报;大晚报、时事新报、华美晚报等六 晚报;英 、俄文版外文报纸有八 ;另外还有一些小报,计约数十 。各类杂志为四百三十 。到19 49年,上海仅私营印刷业已有二千八百七十七家。其中:
以上二千八百七十七户中,有家庭作坊式的夫妻小 三百三十九家。另外还有从事印刷 械 制造和修理的印刷修造 十余家。 抗战 利后的上海印刷业,较之抗战期间有所恢 和发展,但一时还难以恢 到抗战前中国 民族近代印刷业崛起之时的水平, 国外先进国家相比更有着较大差距。事实上,上海在抗 战期间遭受日寇摧残的、诸如商务印书馆、中华书局、世界书局、大东书局等大型企业,抗 战 利后已无力恢 ,远不如昔。其中商务印书馆因遭敌 轰炸, 房被毁,设备毁损严重 ,好端端一个三千多人的大型印刷 ,到1949年时,仅剩员工不足二百人;中华书局印刷 也因战争遭受重大损失,且将资金转至香港和新加坡。为数众多的小型印刷 ,更是步履维 艰,一蹶不振,能维持到1949年者已为数不多。 由于抗战 利后的上海为国民政府接收、控制,中共印刷发行报刊和书籍,则很自然地 转 到地下,封闭、撤消,甚至领导人被捕等事件时有发生。譬如,在1946年,《新华日报》筹 备处被迫撤消,《文萃》杂志社、重庆三联书店、武汉联 营书店的领导人先后被捕。其它诸 如大华印刷 、合作印刷 、协兴印刷 、大陆装订 等,都曾为共产 地下组织印装过 不少书刊。尤其是抗战时期被迫停办、抗战 利后刚刚恢 生产的大华印刷 ,全 不到三十人,设备仅有三台手摇铸字 、一台全张平台印刷 、几台对开 和方箱 、圆 盘 、裁切刀等,老板一家五口人,同工人一起经常加班加点 印书刊,因其铅字不 足,不得不采取边排、边拼、边校、边改、边付型、边印刷的办法,以保证出书时间。 桂林、成都、贵阳、重庆、昆明等地,在抗日战争期间都是中国抗日战争的大后方。其 中,虽然桂林曾于抗战 利前夕一度沦陷,但其基本上是在国民政府控制之下,仍不失为中 国的大后方。这些后方城市,由于抗战爆发后日寇疯狂进逼,北平、上海、南京、武汉、广 州等地相继沦陷,沦陷地的出版印刷企业纷纷内迁,印刷出版事业得到了迅速的发展。抗日 战争 利后,随着政府 关团 的东还,抗战期间迁来的出版印刷企业又纷纷迁回原地,导 致这些城市和地区的印刷业又转向清淡、萧条。这是政治军事形势发展变化所使然。鉴于这 些城市抗战 利后印刷业东还的情况 其它大后方的城市相似,故仅以桂林、成都、贵阳、 重庆、昆明为例,作简略介绍: 广西桂林,抗日战争爆发后,由于上海、南京等地印刷业内迁曾一变而成为全国文化名城。那时在桂林文化事业比较集中的桂西路(今解放西路)一带,书店鳞次栉比,被称作”文化街 ”。抗日战争 利后,原迁来桂林的印刷企业均随 关团 和文化出版部门的 员而回迁。剩下来的印刷企业都是当地原有的一些小型印刷 。桂林的印刷业迅即变得萧条起来。 不 完全统计,1946年至1949年间,包括桂林在内的、广西全省的书店、印刷单位仅有一百余家 ;出版刊物不到六十 ;设备仅有圆盘 和对开 ,没有轮转 和平印 等比较先进的 器 。当时这些印刷 只能印刷社会零件和烟盒、商标等简单印刷品。 抗日战争期间的那座文 化名城的桂林相比,已有天壤之别。 云南的昆明,在抗日战争期间也因沿海、沿江城市出版印刷业的内迁而成为大后方文化出版 中心之一。抗战 利后,昆明的印刷业也因部分工 反迁而有所萎缩,但不像桂林变得那样 截然。似乎有几家规模较大的印刷 仍留在昆明继续营业。譬如:设在昆明的《中央日报》 印刷 ,原本在湖南长沙,后因长沙大火而迁至桂林,后又由桂林迁来昆明。这个 1943年 有职工一百二十六人,到抗战 利后的1946年增至一百六十一人。设备有一台全张平台 、 五台对开平台 、五台圆盘 和全副浇版 等。日平均能印报一万一千多份。再如云南省经 济委员会印刷 ,曾因管理不善于1944年停工整顿,1945年6月更名为云南省经济委员会鼎 新印刷 ,抗战 利后的1947年并入云南印刷 。当时拥有四台铸字 、一台平版对开铅印 、一台对开电动石印 、两台手摇石印 、六台圆盘 等设备,从业人员二百七十余人。承担着《国际新闻》、《中法文化》、《版画》、《龙门周刊》等十多 期刊和图书以及云 南省经济委员会所属单位的印刷任务。 四川的重庆和成都,尤其是重庆,在抗战期间作为大后方的陪都,集中了不少政府 关、文 化团 、新闻出版 和银行钱庄公司商号,很多文化名人也云集于此,印刷事业相当发达 。除内迁而来的一些大型印刷 外,为满足当时对印刷器材的需求,还由重庆亚明 器 生 产制造平台铅印 、鲁林 、圆盘 、切纸 、三面切书 等 器设备;新设和扩建了重庆 中央造纸 、宜宾中原造纸 、成都建国造纸 、乐山嘉乐造纸 等造纸 ;在成都开办了 两家铸字所。抗日战争 利后,随着政府 关、学校、团 的东还,不少印刷企业也随之迁 ,加之战后通货膨胀、物 飞涨,致使原有印刷企业也难以维持。 统计,到1949年,重 庆仅剩大小印刷 家五十家,成都只有三十家。而且这些印刷 家规模较小,只能承印一些 简单印品,无力从事大量书刊印刷。 贵州省会贵阳,抗日战争期间,因工 内迁导致印刷业一度繁荣。商务印书馆、中华书局、 世界书局、开明书局等均在贵阳设立分局;规模较大的武汉日报印刷 也于此时迁到贵阳。到1945年,贵阳已有印刷企业三十余家。抗战 利后,贵阳的印刷业虽因一些迁来的印刷企 业东还受到一定的影响,但因当时贵阳卷烟工业有较大发展,各 工业产品的包装装潢对印 刷提出了越来越多的需求,而且小报、期刊数量此起彼伏,数量增多,致使贵阳的印刷业未 因抗战 利后部分印刷企业东还而趋于萧条。到1949年,贵阳市的印刷企业已多达五十四家 。且仍呈现着一 持续发展的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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