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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新兴的印刷设备器材工业

印刷术虽然起源于中国,而且中国的印刷事业曾居世界领先地位达千年之久,但中国的印刷设备器材工业却起步较晚。这是因为中国古代的传统印刷始终停留在手工作坊式的生产水平上。元朝王祯发明转轮排字架和转轮排字法,本应是向排版机械化发展的一次契机,遗憾的是由于社会文化的种种原因未能把握住,而白白的失去了这一机会。而印刷设备器材工业的兴起是建立在以机械化生产为基本特徵的近代印刷基础之上的。因此,印刷设备器材工业的出现只有在机、光、电广泛用于印刷才有可能。

随着西方近代印刷术的传入和发展,特别是随着中国近代印刷业的崛起,中国近代印刷设备器材业的兴起提上了日程,并得到初步地发展。贺圣鼐在《近代中国印刷术》一文的"结论"中,对中国近代印刷术的发展作了现实而又乐观地评述之后,不无感慨地说:吾印刷界未可以此为知足,而遽抱乐观也。盖技术既得,而关于新印刷术所用之原料,以国内工艺不振,类皆仰给于外国,每年漏邑,不下数千万元,间虽有自制印刷机械、印刷材料及机制纸以图挽回利源者,然其出品与外洋进口者相比较,实有天壤之别。

可见,本世纪三十年代中国印刷设备器材工业之状况已不适应中国近代印刷业崛起之需,成为制约中国近代印刷业进一步发展的不利因素。贺氏为进一步说明问题,列出中国历年纸张、铅印石印材料、印刷机器进口数额统计表三个,并忧心忡忡地说:统观下列之表,有令人不寒而栗者。历年纸张、铅印、石印材料及印刷机器输入之总额,突飞猛进,一方适足以示吾国近年印刷术量的进展,一方适足以表示吾国印刷事业每年漏之巨。

随后,作者提出了自己的期望:故欲谋今后吾国印刷事业正当之发达,于培植印刷人才之外,更宜努力于印刷原料之制造。有志诸君果能亟起而共图之乎?此着者所昕夕馨香祷祝者也!贺氏金石之言,贺圣鼐、赖彦予着《近代中国印刷术》,见《装订源流和补遗》第384页。中国书籍出版社1993年版。

掷地有声,给当时中国印刷设备器材发展状况以具体描述。此处不再赘言.

表14-10中国历年纸张输入总数之统计年 份数  量数  值数值指数1912年482,667担3,446,547两1001913年971,347担6,120,892两1771914年811,754担5,570,093两1621915年591,177担4,959,174两1331916年798,475担8,208,850两2381917年529,706担5,559,986两1611918年541,521担6,387,306两1851919年862,037担9,359,809两2701920年1,026,511担13,102,116两3801921年891,032担13,257,664两3841922年1,283,166担12,682,993两3661923年1,397,422担18,078,717两5231924年1,678,294担22,628,894两6551925年1,502,012担19,080,977两5511926年1,952,133担27,668,692两8031927年1,670,455担25,416,384两7361928年2,030,968担29,048,825两8401929年2,299,735担24,245,715两720表14-11  中国历年铅印石印材料输入总额之统计年 份数  值数值指数1920年912,560两100.001921年858,261两93.861922年816,051两89.491923年1,139,350两142.891924年1,315,655两144.281925年818,982两89.691926年1,440,982两157.891927年978,810两107.241928年1,781,792两195.291929年1,550,368两109.95表14-12 中国历年印刷机器输入总额之统计*年 份数  值数值指数1924年1,032,449两100.001925年651,487两63.211926年579,681两57.381927年434,528两42.131928年796,093两74.661929年1,319,953两128.06        *以上三表均采自贺圣鼐、赖彦予着《近代中国印刷术》。

客观上,近代印刷设备器材工业,是应近代印刷事业崛起和发展之需而兴起的,这是事物发展的规律性所决定的,是历史的必然。事实上,在中国近代印刷业全面崛起之时的本世纪三十年代,中国的印刷设备器材工业不仅开始兴起,而且也获得了初步的发展。

一、机械制造业的兴起和初步发展

十九世纪初,尤其是鸦片战争之后,西方近代印刷术逐步、迅速地传入中国,西方传教士在中国建立了为数众多的印刷机构,大量印刷机械设备也随之进入中国。大量印刷机械的使用,亟需机械维修业的配合与支持,导致了一批印刷机械修造厂的诞生。

中国最早创建的印刷机械厂是1895年在上海建立的李涌昌机器厂。到1912年民国建立前,又有贻来牟铁工厂、公义昌机器厂、曹兴昌机器厂等七家从事印刷机修配业务的机械厂面世。

其中除贻来牟铁工厂于1907年建于北京外,其余六家均设在上海。这些印刷机械厂规模虽小,但它是中国印刷设备及器材工业之发端,为中国近代印刷设备器材工业的形成和发展奠定了初步的基础。

从1912年中华民国建立起,到1937年日本大规模侵华和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的全面爆发这20几年间,是中国近代印刷业加速崛起之时,中国近代印刷设备器材工业也得到了初步的发展。上海、北京、广州、青岛、长沙、长春等地又相继建立了一批印刷机械厂。到1937年,全国各地建立的印刷机械厂已达三十余家。这些印刷机械厂,虽多数规模尚小,但有些厂,譬如隶属于商务印书馆的上海华东机器制造厂和魏聚成机器厂、顺昌机器厂、姚公记机器厂、明精机器厂等,已具备可观的印刷机械生产能力,能生产时速达1800印的铅版印刷机、1200印的凸版印刷机,以及铅印机、三面刀切书机、订书机、浇版机、铸字机等用于制版、印刷和装订及辅助印刷机械三十多种(表14-13)。

参见《中国印刷近代史》第620、621页,印刷工业出版社1995年版,由张树声撰稿。原载1929年出版的《工商半月刊》一卷二十二号,刊文《上海印刷机工业之调查》更为详细,可参阅。

   表14-131929年华东等五厂部分产品名称及售价统计表机器名称每台售价(银元)机器名称每台售价(银元)铝版印刷机7800德式铁丝钉书机400石版印刷机3000裁版机145石版手印机 大360手扳打洞机95      中220脚踏打洞机160      小135锯版机200凸版印刷机3000烫金字机100自来墨印机460浇铅版机 大100脚踏印机 大750     中90     中540烘纸版机110     小420新式铸字机300手扳铅印机220手摇铸字机220三号铅印机1150铡线刀18四号铅印机800铡铅条刀12落铅皮机880刨铅字机65磨铅皮机500刨铅线机110轧墨机260切卡片机 大195三面切书机850     小110裁纸机1100印名片机28包扎机145自由印字机一号36手扳裁纸机540     二号30铁丝钉书机260     三号25除上述五家规模较大的印刷机械厂外,北京的财政部印刷局也自行仿制印刷机械;北京的贻来牟铁工厂于1921年从三洋面粉厂分离出来,更名为马和记铁工厂,专门从事印刷机械的生产,年生产平台印刷机、圆盘机、切纸机、烫金机、熔铅炉、石印机、邮票打印机等印刷机械近百台;北京的兴艺劝铁工厂,上海的建业机器制造有限公司、瑞泰机器厂等不少厂家也都具有仿制或自制印刷机械的能力。1937年出版的《艺文印刷月刊》,刊登了上海建业机器制造有限公司制造的印刷机(图14-14)、铸字机(图14-15)、铸铅条机(图14-16)和瑞泰机器厂制造的自动铸字机(图14-17)、新式电力针空机(图14-18)的广告和图片。图片显示了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中国印刷机器制造业已经达到了的水平。标志着中国近代印刷机器制造业已初步形成。为近代印刷工业的发展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二、机器造纸业的兴起和发展

造纸术是与印刷术齐名的中国古代四大发明之一,对人类文明的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历史上,同印刷术一样,曾长期居于世界领先地位。到明末清初,中国各地的造纸工场和作坊已多达两千多户,从业人员近四万人。只是中国传统的造纸都是手工操作,所生产的纸张用于书写、包装、传统印刷虽质量上承,但不适宜于近代用机器高速印刷。用于近代机器印刷的造纸业——机器造纸业,则是在西方近代印刷术广泛传入的十九世纪八十年代才首开其端并逐步发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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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4-14 上海建业机器制造有限公司制造的印刷机

1.机器造纸业的开端

1882年,华人曹子挥在上海集资创办了中国历史上的第一家机器造纸厂——上海机器造纸厂,地址在上海杨树浦。该厂拥有英制多烘缸长网造纸机一台、蒸锅四只、锅炉四座等设备;员工一百余人。1884年建成投产后,日产纸两吨。主要是用破布、麻绳、废纸和竹料为原料,生产漂白施胶的洋式纸。

刚刚诞生的上海机器造纸厂,犹如襁褓中的婴儿,需要的是抚育和扶持。然而上海机器造纸厂遇到的是进口洋纸的激烈竞争,致使销路不畅,长期亏损,举步维艰。不得不于1892年卖出。后来又几经周折,于1915年转售给刘柏森,改组为"宝源纸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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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4-15 上海建业机器制造有限公司制造的铸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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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4-16 上海建业机器制造有限公司制造的铸铅条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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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4-17 瑞泰机器厂制造的自动铸字机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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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8 瑞泰机器厂制造的新式电力针空机

几与上海机器造纸厂同时,广东商人钟星溪又集资十万两白银,在广州筹建宏远堂造纸公司。该厂于晚于上海机器造纸厂六年的1890年正式投产,设备和生产能力均强于上海机器造纸厂。主要设备是英制90英寸长网造纸机一台。工人约百人,年生产能力804吨。

上述两家近代机器造纸厂,虽因洋纸竞争或经营不善而严重亏损,导致前者卖出,后者改由官商合办,但它毕竟是创建于十九世纪的、中国最早出现的机器造纸企业。为中国近代机器造纸工业的开端。

2.机器造纸工业基础的形成

二十世纪初,官办、商办和官商合办等形式的机器造纸厂逐渐增多。到清末,中国近代机器造纸工业的基础已初步形成。大致情况是:1904年,中国最早的一家官商合办的机器造纸厂——龙昌机器造纸公司在上海高昌庙创立。

主要设备是两台美制100英寸多烘缸长网造纸机。员工四百余人。日产十吨。产品主要是毛边纸和连史纸。该厂说是官商合办,实际上官股仅占13.6%,主要由商人出资。资本总额61.6万元。

1905年,四川境内的第一家机器造纸厂在重庆建立。该厂生产火柴盒用纸,年产约150吨。

1906年,官商合办的济南滦源造纸厂建立。主要设备是一台德制90英寸长网造纸机,用于生产连史纸、包皮纸和火柴盒纸。年产530吨。

1907年,官办的武昌白沙洲造纸厂建立。创办者是湖广总督张之洞。主要设备是比利时制造的86英寸长网造纸机一台。年生产能力680吨。产品种类有连史纸、包纱纸和印刷用纸。

同年,四川成都的乐利造纸公司建成,年生产能力是仿制着色洋纸150吨。

1910年,志强造纸厂在东北吉林建立。生产书报用纸,年生产能力约500吨。

从上述六家新建立的机器造纸厂所生产的品种不难看出,到清朝末年,中国的机器造纸厂在数量、规模、生产能力诸方面虽有所发展,但其产品多是机制土纸,不适宜近代的机器印刷,缺乏与进口洋纸的竞争力。可喜的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迫使西方列强集中力量于战争而无暇东顾,给中国的民族工业以发展的有利时机。当时由于战争原因,西方对中国的纸张输入锐减,价格上涨,导致市场对国产机器制纸的需求增加,加之当时因造纸原料对西方的出口减少,国内原料充足,以及国内印刷、卷烟等用纸行业的发展,都直接促进了中国机器制纸工业的发展。

3.机器造纸工业的发展

从民国建立到抗日战争爆发的1937年,中国的机器造纸工业得到了初步地发展。首先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导致西方列强无暇东顾,为中国民族工业——包括机器造纸工业——的发展创造了机会;其次是五四运动所促成的中国文化事业的发展对纸张的大量需求;再次是本世纪二十年代中晚期出现的中国民众反帝爱国热潮的促使和激励。其间虽也有些许曲折,但总的形势是发展。一些停工的老厂经改组恢复了生产;一些经营不好、勉强维持的企业得以巩固和发展;一批新建的新厂则逐渐建成投产。大致情况是:1914年,广东江门造纸厂建成投产,大量生产本槽纸、包装纸、火柴盒纸等市场需求而又洋纸短缺的产品。年产约900吨。

1915年,资金雄厚、设备精良,拥有三台不同型号的长网造纸机的财政部造纸厂建成投产。

1919年,贵阳永丰造纸厂开工,生产报纸,年产300吨。

同年,原山东滦源造纸厂让渡给华兴造纸股份有限公司。因产品供不应求,遂又有四个新厂面世。

此后,机器造纸厂逐年增多,计有:开办于上海的有:江南造纸厂、龙章造纸厂、竟成造纸厂、天章造纸厂、宝山造纸厂、民生造纸厂、华章造纸厂、上海造纸厂、粤昌照相卡纸有限公司、公兴照相卡纸有限公司、和丰锡纸厂、公平锡纸厂、永亮晒纸厂、光华腊纸厂、惟一灰纸厂、粤兴卡纸厂、产兴卡纸厂、新华纸板厂、新义纸板厂、唐祥泰衬纸厂、森记纸厂、大中华造纸厂等,共二十二家。

江苏开办的有:苏州浒墅关大华造纸厂、华盛造纸厂,无锡利用造纸厂,南汇利南造纸厂,清浦振青造纸厂,镇江制纸公司高资工厂等,共六家。

浙江开办的有:杭州华丰造纸公司、美利利纸厂、武林造纸厂,嘉兴大中造纸厂、民丰造纸厂,共五家。

安徽开办的有:安庆富川造纸厂一家。

山东开办的有:济南华兴造纸厂一家。

湖北开办的有:白沙洲造纸厂一家。

天津开办的有:振华机器造纸厂一家。

福建开办的有:福州福建造纸厂一家。

以上共计三十九家。这些新兴的机器造纸厂生产纸张的品种,计有:连史纸、毛边纸、海月笺、有光纸、照相卡纸、锡纸、晒纸、蜡纸、灰纸、卡纸、赛单宣纸、火柴盒用纸、香烟罐内衬纸、图画纸、牛皮纸、书面纸、纸板、道林纸、新闻纸等,近20种。

资料来源:徐浣着《我国之纸及印刷》,载《报学季刊》一卷二期167-170页,1935年1月出版。

另外,据张树声先生文,还有上文未列入的上海源泰造纸厂,山西太原新华造纸厂、晋恒造纸厂、西北造纸厂,东北的抚顺造纸厂,四川嘉定的嘉乐造纸厂,嘉兴的禾丰造纸厂,北京的燕京造纸厂,天津的新成造纸厂,广东的广州造纸厂,湖南的华丰造纸厂,江西的益宜造纸厂,青岛的太湖造纸厂、德成造纸厂等十余家。连同前列,全国约近六十家。于此,可见中国近代印刷业崛起之时机器造纸业发展之一斑。

三、油墨制造业的兴起和发展

油墨是近代印刷术中图文复制的转印材料,印版上的图文通过油墨转印到纸或其它承印物上,为近代印刷工业发展所必须。在近代印刷术传入和发展、尤其是中国近代印刷工业崛起之时,伴随着印刷设备和机器造纸业的兴起和发展,油墨制造业的兴起势在必然。

西方近代印刷术传入后的大约一个世纪的时间里,中国用于近代印刷的油墨全部仰赖进口,耗资至巨,引起中国印刷中心上海的印刷先进分子的关注。他们纷纷筹资建立中国自己的油墨制造厂,以打破油墨市场由美、德、日长期占领的局面,为中国近代印刷业的崛起和发展作出了可贵的贡献。大致情况是:1913年,江苏吴江叶兴仁教授在上海东百老汇路(今东大名路)创办了中国历史上第一家近代油墨制造厂,采用国旗式商标,定名为"上海中国油墨厂"。叶兴仁系北京清华学堂理科教授,根据日常研究成果,试制了一种可用于印刷的油墨。分印书、印报两种。销至上海、北京、天津、杭州等地。上海的《申报》、《时事新报》,北京的《国民公报》、《大国民报》;上海的商务印书馆、中华书局皆用之。

1919年,广东商人黄景康创办中原油墨公司于上海,地址在今新乡路泰兴坊。备有由马达拖动的轧墨机八台。这八台轧墨机器系"吴淞同济医工学校"设计制成,用"钟及甲胄"牌商标,日产油墨2400磅至2800磅。该厂油墨制墨原料松香、油脂等均为国产,故售价低廉。

1920年,陈醒吾在上海闸北大通路创办灵生油墨公司,备有磁质三辊轧墨机一台、钢质三辊轧墨机12台、钢质盘旋调墨机两台,用其制造各色油墨,日出油墨达千磅。产品有铅印墨、誊写墨、调墨油(凡力水)等。用骆驼牌商标。产品畅销于上海、广州、山东等地,且有出口国外者。

1921年,商务印书馆聘请德国技师自设油墨专部,制造用于平印、凹印、铅印、石印等所需的各种油墨。1923年德国技师回国后,该部由华人主持,又添制照相凹版油墨。所制油墨之品质不亚于进口者。除供本馆印刷厂使用外,还可外销,故产量日增。遗憾的是该部于1932年日寇发动的"一·二八"事变中被焚毁。

1926年,当时中国最完备的印刷油墨制造厂——中美制油化学工业公司在上海梵王渡(今万航渡路)创立。遗憾的是如此完备、能生产各种印刷油墨、调墨油和墨粉的油墨制造厂,投产仅一年,就因火灾事故毁于一旦。为刚刚兴起的中国近代油墨制造业之一大损失。

1934年,位于川陕根据地的苏维埃政府,在四川巴中文星街建立了一所"烟墨厂"。该厂自己研制油墨,用土法生产以松香、桐油、松烟和生姜汁等为原料的印刷油墨,解决了当时各印刷厂印刷油墨缺乏的困难。方法是:"先将桐油在锅内加热烧开,放入松烟、搅匀,再加适量松香粉末,保持70℃的温度,用力搅拌,以达到无棵粒为止,渗入生姜汁,拌成糊状,待温度逐渐下降,起锅装入容器备用"。

《红色号角》第320页,洪荣华等主编,四川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

抗日战争爆发之前,国人自办的油墨制造厂,除上述几家油墨制造厂家外,还有永和油墨厂、骏大油墨厂、文化油墨厂、通文油厂(通文有北平、上海两家)、公盛油墨厂、赫永油墨厂等数家。其中以陈醒吾创办的灵生油墨公司生产的油墨数量最多。另外,据1937年出版的《艺文印刷月刊》载,还有地处上海爱而近路均益里二十九号的"上海大华油墨材料行"生产的大华牌油墨和地处上海法租界茄勒路164弄4号的"同盛油墨厂股份有限公司"生产的太极牌油墨在营销(图1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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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4-19 《艺文印刷月刊》刊载的太极牌油墨广告

综上所述,中国近代印刷业崛起之时的中国油墨制造业,到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前,已具有一定的生产能力和规模,为中国油墨制造业的进一步发展奠定了初步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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